女孩猛地抬头，眉眼发亮：“糖吗？”
“嗯。”
宋恬伸出手：“可以，做试卷。”
郑卓然从她眸子里读出一种近乎可怕的热忱，这样的热忱，是不该属于她的。
试卷很简单，字也都是简单的常用字，宋恬看得懂，所以做的很快。
半个小时后，她照着要求，勾完了选项。
一张试卷，换来一颗水果糖。
这样的买卖很划算，宋恬心满意足地把水果糖放在口袋里。
“好了，你可以坐回沙发上了。”
宋恬长长松口气，近乎逃跑地站起来，又躲在沙发角落里，开始仔细欣赏她的水果糖。
郑卓然摇响门外的铃，听到铃响，傅言商推门走进去。
“怎么样？”他坐在男人对面，开口问。
郑卓然瞥了眼沙发上的宋恬。
傅言商抿抿唇：“不用在意她，她很少会听人说话。”
大多数时间，女孩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郑卓然也很赞同地点点头，他拿起宋恬做过的试卷，浏览了一遍，神色凝重：“不太好。”
傅言商也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也没觉得惊讶，只是平淡地问：“怎么不好。”
“她好像没有心。”
郑卓然认真道。
傅言商眉目恍惚了下：“没有，心吗？”
“嗯，她思维单纯，但是功利自私，她的世界只有自己，价值观和道德观，好像还停留在七八岁年纪的前习俗水平，说句老实话，她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性格怯懦，一些坏事儿她也可能会做的。”
“不是。”傅言商回绝的很快，“她是有点冷漠，但整体是善良的。”
郑卓然一愣，哑然笑道：“对不住，忘了这是你自家妹子，说话有点过了。”
傅言商眉眼微沉：“你实话实说就好。”
郑卓然整理了一下措辞：“根据宋恬做的测试，和她的一些行为表现来看，她确实是有心理疾病的，她的病，属于感知障碍的一种。”
“感知障碍？”
“嗯，感知障碍笼统来说，就是感觉知觉以及对这个世界，严重缺乏应有的认知，她感知不到周遭的情感环境，所以也做不到理解，没有感知能力，也就不会有共情和回应的能力，所以，你会觉得她冷漠，觉得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傅言商眉眼有些凝重：“那....能让她恢复吗？”
“你也了解，心理疾病跟普通疾病不一样，不是说打一针或者吃几天药就能立刻看好的，这种事儿，还是得慢慢来，更多的，是给她陪伴。”
傅言商若有所思。
“而且....”郑卓然犹豫了会儿，叹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有人天生就是有心理疾病的，宋恬会变成这样，肯定有她的心结，她现在闷着不愿说，我也帮不了她。”
傅言商沉默了会儿问：“我现在能做什么？”
“嗯.....”郑卓然沉思了会儿道，“我现在给你介绍几款实践性的小游戏，平时，你可以找人陪着宋恬玩一下，宋恬现在这种状况，不宜吃药，吃药会让她情绪更紧张，更加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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