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说话。”傅言商认真阐述，“做事很慢，除了糖，对别的食物没什么兴趣，而且，极度嗜糖，基本上是离不开的状态，很没有安全感，排斥陌生人，不愿与人交流。”
郑卓然大致记录在本子上，抬头道：“我明白了。”
“那现在....”
“你先出去，我跟她单独聊聊。”
“好。”傅言商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女孩，“宋恬。”
宋恬惊了下，猛地抬头：“嗯？”
傅言商起身，走过去，蹲在女孩身边：“我现在要出去，你跟这个哥哥单独聊一聊，好不好。”
宋恬视线看向郑卓然，瞥了一眼后，又迅速收回视线，看向傅言商：“哥哥，走吗？”
“嗯，我在门外等你。”
宋恬紧张起来，她伸出手扯住男人袖口：“可以，不走吗？”
傅言商握住女孩手，残忍地一点点扯下来，认真的：“不可以。”
“哥哥...”
“已经给过你糖了。”傅言商提醒她，“说过了，不能怕。”
嘴里的软糖还没吃完，宋恬又含了含，默了好久，点头。
“乖。”傅言商安抚地揉女孩头，“我会在门外等你。”
“聊完了，就可以，回去了吗？”
“嗯，聊完就回家了。”
宋恬肩膀微微松懈了下，她抬头看了眼郑卓然，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
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傅言商看女孩情绪还算稳定，起身走出去。
门关上。
密闭的室内只剩下郑卓然和宋恬。
宋恬紧张地低着头，抠着手里的糖纸。
糖纸是金箔的，手一摸，就会发出簌簌的响声。
“你叫宋恬是吗？”郑卓然柔声问。
宋恬不说话。
“你在玩什么？”
女孩身形微动，默了会儿：“糖纸。”
“哦，糖纸啊。”郑卓然找到突破口，“你喜欢吃糖吗？”
宋恬点点头。
“能让我看看是什么糖纸吗？”
宋恬犹豫了会儿，举起手：“软糖，糖纸。”
“哇，很好看啊。”郑卓然夸张地张大嘴巴，“是彩色的糖纸啊。”
“嗯。”宋恬点点头，“哥哥，给的。”
“哥哥？”郑卓然皱眉，“你是说外面的那个人吗？”
“嗯。”
“你跟他很熟吗？”
宋恬摇头。
“喜欢他吗？”
宋恬犹豫了几秒，慢慢摇头。
“不喜欢啊？”
女孩不说话了。
“他给你糖，你也不喜欢他吗？”
这次沉默很久，就在郑卓然以为女孩不会回答的时候，宋恬开口了，声音很轻的：“给我糖的时候，喜欢。”
给糖的时候喜欢，不让吃糖的时候，就不喜欢。
女孩思维，是直向的，功利的。
郑卓然神色有些凝重：“宋恬，我们来做一张试卷好吗？”
宋恬垂着眼睛，不说话。
“不愿意吗？”
“......嗯。”
不愿意做试卷，很累。
宋恬可以做身体上劳累的事情，却不能做思维上劳累的事情，她很怕动脑子，很怕想东西，想的多了，就会越来越害怕。
郑卓然叹气：“这样，做好了，我给你糖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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