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肖小曦有点儿磕巴。
在厨房做饭的薛兰兰也出来，表情有点儿讪讪，说道：“大姐，二姐回来啦。饭也好了，要不先吃饭？”
“不饿，气都气饱了呀。肖小曦你又长能耐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上回就是打的轻了！”大姐气冲冲地说。
应该是听见门响，在家养伤的柳如梦也下楼来，看到眼前这火药味浓浓的客厅，有点儿莫名。在她看来，怎么也得消停一两个月的肖小曦怎么又惹祸了？柳如梦用眼神询问薛兰兰，薛兰兰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摇头。
看见她俩的小动作，大姐又像她们俩开火道“你们俩挤眉弄眼的想什么样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嘻嘻哈哈的跟着小五打打闹闹的呀，就不知道好好管管的呀！”“还有你小四，怎么回事？为什么叫家长去的是你，我跟你二姐都不知道的呀？这不是第一次了吧，我看你们真的是翅膀硬了呀！”
大姐的一通无差别攻击，弄得除了二姐冷宁月之外，其他三人均战战兢兢，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大姐深呼了一口气，压下胸中闷气。“肖小曦我跟你讲啊，这次记大过的事情，我刚才给你解决了，但是你这次成绩全部记零分。你就坐在最后一排反省吧。”大姐指着肖小曦说道。
“大姐，那。。那个，小非呢？她怎么办？”肖小曦想到刘小非，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管的还挺宽，好好管好你自己吧。”大姐白了一眼肖小曦，没好气的说。
“先吃饭。”大姐发话，大家都朝餐厅走去。
一顿饭，肖小曦吃的是食不知味的，恍恍惚惚的吃完了最后一粒米。放下饭碗，就要逃回房间。
“肖小曦，去书房等我。”二姐独有的没有起伏，平稳的跟冰块一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肖小曦浑身一紧，“是。”小声回道。
书房里。
“跪下”二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肖小曦下意识地就跪下去了，跪下去之后才发觉冷宁月进屋了。
“二。。。二姐。”肖小曦怯怯地叫了一声。
“说吧。”边说着，冷宁月从书房书桌里抽出了一把一厘米厚，大约一尺长的溶胶戒尺。
肖小曦看着那把比噩梦还吓人的戒尺，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看得冷宁月直皱眉，“哭什么”
“快说，还想要我挤牙膏吗？”说着，一戒尺就抽到了肖小曦的后背上。肖小曦觉得瞬间被打的地方就想抹了小米辣一样，像火烧过。疼的她一踉跄。
“我。。。我。。今天考理综的时候，给小非传答案，被光。。。被教导主任抓到了。肖小曦说。
“多久了？”
“啊？什么多久了？”肖小曦疑惑。
“你四姐给你当家长多久了？”冷宁月冷冷地解释。
“第一次。”不带犹豫的，肖小曦瞬间回道。话还没落地，后背又挨了重重的三记，又准又狠地打在了同一位置，分毫不差，很有冷二姐风范。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肖小曦直接被打的双手撑地，差点儿没稳住。
“别找这种没意义的打。”酷酷的声音飘来。
肖小曦此刻就是一万个草泥马在眼前奔跑，天知道，她真地就是说顺嘴了，等她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肖小曦又重新起身跪好，“上高中开始的。”
“嗯。几次了？”冷宁月接着问道。
“四五次吧，除去家长会”肖小曦小心回答。
”这次谁的主意？“
肖小曦迟疑了，因为她还打算一会儿再求求大姐，帮小非撤回大过，所以她不太想说实话。
“是。。是我。”肖小曦闭眼道。
“很好。很不错。”冷宁月带着怒气，声音更冷了。“你知不知道，作弊不仅是成绩问题，更是诚信问题，是做人的问题？”说着又是两记带风的戒尺打在后背上。
“知道，二姐，我知道错了。”肖小曦低头说着。
冷宁月指了指对面墙下的上沙发，“过去。”不容置疑的说道。
肖小曦绝望的挪过去，今天算是不能善了了。
在家里，肖小曦挨打主要就在自己房间和书房。一般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都是那种即兴的，也就挨几巴掌，当时疼一下也就过去了。她家所有的“刑具”都在书房，像鸡毛掸子，戒尺，这类的东西都在书房的某个角落。所以，只要是进书房，她屁股最少也得肿上两天。而同样在书房，想上次在书桌上，或者在椅子上被OTK，都属于稍微放水的程度。但一旦需要趴在沙发上，那基本上就是不见血不收场那种。长这么大，这次也才是第二次，要受这么重的惩罚，肖小曦只恨自己不能马上昏过去。
刚在沙发上趴好，腰下被塞了一个抱枕，裤子也顺带被扯了下去。上次挨揍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这也算伤上加伤了。当然，冷宁月也没客气，直接抽出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藤条，开始就是十连击。打的肖小曦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冷宁月问。。
“我，没想那么多，真没想那么多。”肖小曦一边喘气边说。
“哼”一声冷哼。一系列的啪啪从身后传来，奈何后腰早就被按住，根本躲不开的肖小曦额角见了汗。
“二姐。。。二姐。。等一下。。我上不来气了。”肖小曦直喊。
“那你就晕过吧”冷宁月居然会说冷笑话！！
又是二十几下的连击，有几下冷宁月特意重合在一起。终于“嗷！”一嗓子惨嚎冲出书房。吓的楼下的薛兰兰和柳如梦浑身一紧。柳如梦甚至有种自己身上的伤口裂开的错觉，直嘟囔“太狠了，太狠了。”
“我说。。。我说！二姐，我说！”肖小曦真受不了了。
“我不想小非再坐最后面了，会影响她成绩。”
“噢？”冷宁月也不继续问。又换了手里的藤条，这回换成了马尾细鞭。
连续抽了三下。肖小曦的脑子就像被TNT炸了一样，那种尖锐的痛感是她从来都不曾体验过的，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剩下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挣扎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还不想说吗？”冷宁月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冷宁月总是能找到肖小曦最脆弱的点，和最脆弱的空隙。如果现在是民国时期，肖小曦毫不怀疑她二姐就是刑讯逼供的个中好手。
“是我，我欠小非一次。这次他求我，我就答应了。”肖小曦气弱，无力的回道。
“糊涂。”冷宁月轻斥道。说着又换回了戒尺。连击了二三十下。此时的肖小曦，已经无力挣扎，满头的汗水往下淌，身上也被汗水浸湿了。
“你欠了她什么？”打完了，冷宁月又问。
肖小曦沉默了，啪，又一声脆响，打在了臀峰，肖小曦感觉有什么淌下来了，但是说实话，她屁股已经木了，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说话。”冷宁月又问。肖小曦依旧没吱声。
冷宁月也没再继续问。而是放下戒尺，转身出去了。肖小曦此时就呆呆的，脑子因为疼痛，已经不怎么转个儿了，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地板。
不一会儿，冷宁月拎着药箱回来了。当酒精棉碰到臀峰的时候，尖锐的疼痛唤醒了肖小曦的意识，一声赛一声的惨嚎从嗓子里发出来。
“别动，别乱动，会感染的。”冷宁月说道。
但是这怎么能控制住疼的发疯的肖小曦放弃抵抗，最后冷宁月也发现这样不行，干脆就一条腿压住了肖小曦的后背，双手飞快的给肖小曦上药。
当上完药，也不知道肖小曦是睡着了，还是真疼昏过去了，反正是过去了。等冷宁月放好药箱回来，肖小曦已经熟睡了。
冷宁月把肖小曦抱回房间，安顿好就先下楼了。
客厅里，薛兰兰跪在地上，大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柳如梦就站在旁边。冷宁月看到也没说什么，对大姐说道：“应该是上次老三的事情，刘小非帮忙找到了她，这次小五是还人情的。”
“她告诉你的？”大姐问道。
“没有，最后她也没说，只说她欠刘小非一次。”冷宁月说。
“她呢？”
“睡着了，这次有点儿重了，打破皮了，估计是疼累了，睡着了。”冷宁月解释道。
旁边的柳如梦听得打了一个冷战，脚尖都往离冷宁月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
感觉到柳如梦的动作，冷宁月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柳如梦讪笑了一下。复又看向大姐。
“哎，小五也长大了，有主意了，以后不好管了啊。”大姐抱怨了一句。
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薛兰兰，“老四你起来吧。”大姐说道。
薛兰兰一愣，“是，谢谢大姐。”说着，就要起身，可是跪了太久，腿有些麻，一个踉跄，被旁边的冷宁月快速接住。“二姐。”薛兰兰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
冷宁月笑笑，没说话。
“兰兰，你是最让人放心的孩子，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这不是为了小五好。你也看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一开始就避免的。”大姐对薛兰兰说。
“是，大姐。我知道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薛兰兰有些自责。
“还有你，如果你不想再挨一次的呀，就不要带坏小五，也别想着帮着她打掩护。”大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柳如梦。
“不能，不敢，咋能的。”柳如梦赶紧保证，就差对天发誓了。
“不过，那个刘小非，要不是这次的事，我差点把他忘了。是个人才，而且毕竟帮过我们大忙。”说着，大姐又坐回沙发沉思起来。
“我听说NT大学的计算机系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他考虑以后。。。我看可以培养一下。”冷宁月建议道。
“是个主意，但是不要强迫他。不管她怎么选择都尊重他。不过要是他同意，以后，。。就不能再跟小五混在一起了。”大姐想了想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接洽，暂时不暴露跟我们有关系。”冷宁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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