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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小说网 > 狐狸先生:不要挡住我桃花纪莱江映风 > 第142章 (大结局-上篇)
 
车轮于公路上飞驶,奔向直通酒吧的路……

车子里,播放着一曲致青春,悠扬婉转的调子,将她的思绪拉回了过去的时光里……

纪莱以为,在民政局分开后,俩人彼此转身,向着各自的方向远去,便是最后的交集。

怎曾想,离婚这么久,他的手机里还存着自己的号码,并且署名为--妻子。

想到这,纪莱咬住嘴唇,心里头产生了些难过的情绪。

她的车子开得不快,城市里限速在40公里内,可车子最终还是停在了酒吧门口。

将车窗微微降下一些,让晚风吹进车子,清醒她的心绪。

果然这一招很管用,凉凉的晚风让她的心渐渐恢复平静。

走进酒吧的时候,纪莱做了个深呼吸。

几乎没有寻找,侍应生就将她领到了二层的豪华包间里。

随着那扇门被人推开,纪莱看到了一惯沉着冷静的江映风醉成了2B。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并将那双大长腿大爷似的搭在茶几上,而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洋酒瓶。

看得出,他还真的没少喝,当然,若是他一个人过来的话。

他双手摊开落在身后的沙发上,仰面靠在沙发背上,那张脸不再有悲喜不惊的从容淡定,从前英气的眉宇这刻痛苦的紧揪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似乎还有些微小的水珠子在盈动,双眼紧闭,连她进来也没意愿瞅一眼,手指间烟雾氤氲漂浮,脸庞略显迷蒙。

江映风居然抽烟了,一向戴着厚厚面具活着的江映风,居然也能有这幅颓废样子。

纪莱有种活久见的真实感。

缓步走过去,抬手推推他手臂,“你醒醒,我来接你了。”

结果,江映风眼皮都不挑一下,还嫌弃地甩开她的手。

他这一甩,手上那半根燃着的烟丝抖落到她手背上,灼到了她细嫩的皮肤,立刻就红了。

纪莱在手背上揉了揉,平生最讨厌就是没酒量,还耍酒疯的人。

她再次上前,一只手直接就抓那条挂在他脖子上的领带,提拉着往外拖着走。

江映风终于被勒疼了,烦躁地睁开眼,瞪着漆黑的眼珠子张嘴开骂。

“谁这么混蛋,敢拉老子。”他醉得东倒西歪,就是不肯离开那沙发,还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回一滞,害得纪莱被他扯得一个趔趄,膝盖磕在了理石的茶几上,传来一阵剧痛,等缓过来一看,淤青一片。

江映风呢,一头栽倒在沙发扶手上,俊脸埋下去,把脸也给挤得有些扭曲了。

纪莱当真无耐,江映风对她来说,见面就会受伤的。

他一个大老爷们,她一个小女子,实在拖不动,也拉不走,那她来了,也算是人至意尽了。

纪莱站在茶几前,随手操起一只空酒瓶,在手里惦了惦,她比划了一会,突然发现,就算是这么一瓶子打下去,然后逃跑,江映风这醉鬼,也不会知道。

那不如就这么一瓶子砸下去,来释放一下心里的郁闷?

被他烫一下,再磕伤,打他一瓶子也算是扯平了。

她比划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家伙好歹做过她家人,好合好散吧。

放下瓶子,她拍了拍他的脸,“江映风,你醒醒,醒一醒,我送你回家。”

“滚,滚开!”江映风被她拍烦了,一下子打开她的手,这一回,纪莱有了成熟经验,极快的收了手。

“真不识好歹。”

纪莱没什么耐心了,也就放大了嗓音,“江映风,我好心接你回家,你不配合的话,那就在这坐一夜吧。”

江映风这时动了动,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眯缝着目光瞅着她。

纪莱看了看手表,已经几近午夜。她跟他耗不起,明天还要上班,于是上前,伸手到他的衣兜里找手机,她干脆在他手机里找找他下属的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他好了。

她的手在他的衣兜里翻找了一会,找是找到了,但没电了。

这也真是造孽。

将手机放回到他的西装口袋里,纪莱郁闷地坐在他身边的沙发里,扫一眼桌上的酒瓶,拿起一只半瓶的猛喝一口。

“美诗……”

这时候,江映风说话了。

纪莱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湖底,她心中冷笑,原来他还惦记着李美诗。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李美诗呢,打给李美诗来接他,不是正好么。

纪莱想到这,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查找李美诗的电话。

“美诗,你来了。”江映风抬起头,嘴边慢慢的勾起一抹欣喜的笑。

纪莱听得喉咙一哽。嫌弃地瞪他一眼,快速拨通了李美诗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对于方无人接听,江映风却也不老实起来,他看着她,双手紧紧地伸过来,一手搂她肩膀,一手探向她的腰,脑袋探过来耍无赖地搭在她肩膀上,将她整个人抱住了。

江映风这样真的是太烦人了,让人嫌恶,他把她当谁了!

“你放开,我在打电话呢。”

结果,手机里传来掉线声,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想必是看到她的号码,李美诗故意不想接?

这也有可能,郁闷的是江映风的手机没电了,否则李美诗早接了。

“你怎么能撇下我,去那个男人的身边!”江映风伏在她的耳边冷冷地问着她。

纪莱歪头瞅他,一巴掌拍过去,五指山印在他的面门上,“江映风,你的能说点人话不。行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要不要回家?”

江映风听她说话,片刻失神,仿佛在看不认识的人。他的手指还落在她的脸颊上,肆无忌惮的捏。

纪莱脸被他弄疼,倒抽一口冷气,长长的呼了口气,执意地站起身来,“看来你是不想回家,那你就在这睡吧。我去跟侍应声说一声,给你保宿。”她起身要走。

江映风眼眸里开始有水波流动,大手握住她手腕,纪莱不解地回过头。

发现他双眼中,水波泛着温柔,语气反轻了。“莱莱……”

纪莱的心里头咯噔一下,呼吸也慢了半拍。

他终于认出她来了。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高兴呢。

“认出来就好,你醉了,酒保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现在,你配合点,我送你回家。”

她伸手架他起身,结果,他整个人起身之后就摇晃着挂在了她肩膀上。

纪莱倒点被压垮,抬眸看着江映风,只是这一看,她看到了他嘴角好看的弧,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眸……

纪莱移开眸,强撑着沉重的身体向门口移步。

“媳妇,你还爱着我。”江映风口齿不清,声音低沉蛊惑。

但还是被她听清了,纪莱微愣,江映风手指已经落在她的唇角,“你也……想我……对不对。”

纪莱嘴角轻抽,严重怀疑这家伙在装醉。

她抬手用力的抹几下嘴唇,唇角被他摸过,仿佛还带着他余留下的温度,她不想跟他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江映风,看来你是装醉的,险些又上你的当。”她用力一推,将他从肩膀上推开了。

结果江映风就那么稀里哗啦地倒地。

难道不是装的?

纪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边缘了,“江映风,你要是不起来,我就不送你了。”

江映风扒在地上没动。

“我走了。”纪莱真的转身,却听到他叫她。

“莱莱--”

纪莱的脚步微顿,犹豫着回过头来。

她回头看他,就见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晃着冲到她面前。

伸开的双手忽然将她抱住。

他抱得突然,也抱得紧,纪莱一时间有些晃神。

江映风穿着黑色衬衫,衣料服帖的衬出他的肩膀线条,体温烫人,也许就连眼神也是烫人的,纪莱鼻间全都是他的味道:浓烈的酒味,以及淡淡的烟草气息。

就是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纪莱气息不稳了,欲推开他时,却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我错了。”

一句话,纪莱眼睛涩了,一颗心哗啦啦的往下落,他又用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刺痛。

“迟到的歉意,太晚了。”

“你是我的。”他痴痴地收紧手臂,嘴角微扬,手指摸着纪莱的脸上,同样微微使力,那个角度他计算的很好,纪莱脸偏过来的时候,柔软的唇很自然的贴上了他的唇。

“不……”她挣扎,口中传出呜咽,薄唇开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唇,他睫毛微微颤动,黑眸灼灼,“你是我的女人。”

纪莱僵住:“……”

江映风的唇已经顺势落下,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说一句:“我的。”

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我的。”

薄唇落在她的鼻梁上,“我的。”

江映风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她的五官,每亲一下,他就会说上同样一句话,他说:“我的。”

纪莱觉得自己的头皮是麻的,她整个人被他抱着,宛如饮下了这世间最烈的白酒,他的亲吻比白云还要柔软,沉沉的低喃声仿佛来自苍穹之外。

纪莱有些晕了。

最后的压轴甜品无疑是她的身,那双深幽的眸视线下移落在她的锁骨间:“这里,也是我的。”

似是蛊惑,他说的慢,但很专注,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少了以往的强势,多了几分缠绵,一下一下熨烫她肌肤。

磨人的江映风,前所未有的磨人。

若不是被他抱着,纪莱很有可能会栽倒;若不是被他抱着,纪莱会落荒而逃;她的唇正在被他尽情的占据着,她想的是:不能这样,处处依靠他,难免会被他处处压榨,是她糊涂了。

仿佛躺在了漂浮的白云里,就在纪莱呼吸紊乱时唇却游移在她的唇边,额头轻轻抵着她,眸子泛着氤氲的光华,他簇拥着她倒入沙发里,淡淡的说着:“整个人都是我的。”

纪莱仰头,双手落在他腰上,“江映风,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

她一声比一声大,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离婚!”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整个人都是怔忡的。

一阵沉默后,江映风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胸口,那之后,她感觉到了胸口处泛起湿。

江映风哭了?

她一直想听到的话,终于听到了,与他之间,算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人喝醉后神经亢奋,就会有笑的,有爱哭的,众生百相,想必江映风就是爱哭的。

纪莱想着,推开他,却摸到了他的手。

江映风手是温暖的,他的手,指节修长,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离婚这么久了,他还戴着他们结婚时,她亲手给他戴上的婚戒。

而她的手上,早已没有了任何东西,但还是留下个晃晃的烙印在指间。

尽管他还戴着戒指又能怎么样,她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眼下最要紧的把他拖回家。于是,纪莱决定换一种方式。

“江映风,你想不想我跟你回家?”

她推推他,很快就听到他嗯了声。

“那你就得听我的话,现在先坐起来,让我扶着你回家。”

果然,江映风动了动,抬起头迷离着目光,“我们回家。”

纪莱顺势起身,扶起他一只手臂,然后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摇晃着出了酒吧。

车后座上,江映风被风一吹,似乎醉得更厉害了,他嘴巴里一直在言语不清地哇啦着什么,纪莱也曾细听几句,但都是断断续续,没一点逻辑性。

她也就将他的胡话忽略了。

然后开着车,往她熟悉的路上走。

回江家。

算起来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走过这条路。

自从离婚后,与他有关的任何事,她都不想再触及,就算走这条路都是忌讳,因为那会让她想到过去。

“莱莱,你的脸疼吗?我的心更痛。你不会知道,哥,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拿她怎么办……哇……哇……”

纪莱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但是他扒在车座上狂吐大吐特吐……,她真是头皮一紧,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爱车啊。

车子进了江家后,直接驶向江映风的别墅。

两分钟,纪莱将车子停下来,看一眼别墅,整栋黑漆漆的,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看来孩子也是不在的了。

纪莱将后座的江映风拖出来,对于她中的狼藉,已经不忍直视。

江映风吐过后,已经安静很多,他配合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到了门口时,她直接按下之前密码,门锁有点意外地咔嚓一声,开了。

进了玄关,屋子里的感应灯一下子亮了,纪莱扶着人高马大的江映风,只觉自己的老腰已经快塌了,但她还是憋着一口气,将他架到了沙发里。

她将他扔到了沙发里。

双手叉在腰间,大口的喘粗气,稳定了一会,她抹了一下额头汗,转身进厨房,打开冰箱拿杯水,结果,偌大的冰箱里,空空荡荡,空无一物。

江映风邋遢起来也是够呛的。可是孙伯怎么也纵着他不管。

纪莱无从知晓,走进了厨房,接水烧开,过后,进了浴室拿出一只盆子,倒了一盆水,洗了条热手巾,回到客厅的沙发前,她蹲下来,用热毛巾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这样的举动,江映风似乎很受用,他拧在一起的眉毛已经有所舒展开来。

纪莱帮他擦了脸和手,又帮他清理衣上污渍,到最后还实心眼的想帮他换个睡衣,可手刚碰到他衬衫扣子,立时停下来,她的目光移到他脸上,江映风仍旧闭着眼沉沉地睡着。

她没有能力将他拖上楼,只自己跑到二楼的房间里,拿了条被子,给他盖好。

之后,她将盆子和毛巾恢复原位,准备离开。

但又想到他的手机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她就看向他西装,从里面拿出手机,进书房找他的弃电器,然后开机将拨打过的她的号码删除掉。

如此,纪莱才算是放心了,他将手机电源拔掉,想着将手机放回到他的口袋里,将充电器放回到他的抽屉里,无意间在桌案上看到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写着杨氏收购案。

纪莱的心里头不由得一揪,她飞快翻看了几页……

心里头是越看越寒。

她早该知道,江映风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跟杨昊穹在一起,他便视他为死敌,想要搞垮杨氏。

将文件放回到桌案上,从书房走出去时,她的心凉凉的。

纪莱不会让江映风故伎重演,不会看着杨昊穹被他打垮的。

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再看沙发上的江映风,径直的出了别墅。这套曾是她婚房的家。

翌日。

江映风再次醒来,已是上午,头晕眼花,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里探进来,他坐在沙发上,只觉喉咙干,想喝水,但身上却没有力气。

恍惚间,有零星的记忆,似乎见到了纪莱,但又实在不能确定。

“啪--”瓷哭砸落在地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

扭头时,看到了扎着围裙的谢助理,正可怜地看着地上的粥碗。

江映风按住跳疼的额头,“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是的。”谢助理看见老板醒了,立刻走过来。今早天不亮他就接到电话,被要求熬粥过来的,并且被要求不要说出她。

江映风锐利地目光投向他,谢助理立刻就有些慌张,毕竟做为他的助理,他还是第一次对他说了谎。

心虚就是小谢此刻的状态。

“真的?”江映风再次发问。

小谢心脏砰砰乱跳,“您昨晚喝得太多了,回来的时候都吐了。”

“哦,”江映风终于收回视线,“谢谢你。”

“我熬了粥,这就去盛来。”谢助理逃一样地跑进厨房,可等他再端着粥碗出来时,江映风已经点了根烟,把自己置身于缭绕的烟气中。

“江总,太太之前说过,让您不要抽烟,孩子会吸二手烟。”其实,这不是纪莱之前说的,是今早告诉他的。

“太太?”

江映风的动作顿了顿。

“是,是,是您前妻。”

前妻,江映风的脸色一度数变,他将半截香烟戳进了烟灰缸。

厨房里的粥,每隔几小时重新熬一次,万一江映风醒了,能吃热的,这也是太太吩咐的。

“喝水吗?”

“送到楼上来。”江映风终于正常了,他迈动独来独往的脚步,上了二楼……

纪莱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折腾了一宿,她这破体质,居然又感冒了,喉咙疼得厉害。

她动一动,身侧传来一个男声。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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