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苏曼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留下来一辈子生崽当女仆,外加n种不确定逼迫手段!
另一条则是当一次冤大头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思索了两圈,果断选择后者。
公主楼花招太多,才一天就逼的她卖身成奴,后面指不定还会使出什么花招。
“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云黛瑶以后来找我麻烦,你得帮我兜着。”
“好啊。”赵寒冬撩出一口白牙,晃的苏曼两眼发晕,“有困难欢迎随时找警察。”
警察?
他不就是嘛。
为何每次找,都会被狠狠坑上一笔!
仿若知晓苏曼心中郁闷,赵寒冬含笑回答,“人的问题,我一块钱都不会收,但如果是鬼的话”
好的嘛。
冤就冤在苏曼每次都见鬼。
“赶紧走,别被发现了。”嘴上催促,身体却是趴着床上缓慢蠕动。
赵寒冬眉一挑,显然不懂她深奥动作含义。
“你喜欢爬着走?”
嘿!
看不出她身负重伤,走不了吗?
“我受伤了,你背我。”
赵寒冬眉再次上跳,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苏曼觉得这一点都不强人所难吧?
上次看新闻的时候,还看到警察叔叔奋力把人背出火海的。
“看在饭的面子上啊。”苏曼低声哀嚎,却被赵寒冬给打岔。
“她们来了。”
什、什么?
怕什么?
你堂堂小阎王,怎么的都不会怕一个才三百年修炼出来的精怪吧。
赵寒冬没有怕,双腿上抬,双手抱胸,依旧坐的潇洒。
门外传来急速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下人房的房门被打开。
灯光大亮,云黛瑶带着管家及数名女仆急速赶到,除了依旧睡得深沉的室友黄鹂。
“赵队长?”云黛瑶软糯的声线变得凌厉,“三更半夜的,原来你喜欢做宵小之徒?”
赵寒冬这才把长腿给收起,邪气的勾起嘴角,“宵小之徒不敢当,深夜造访,不过是为了查些东西而已。”
“前几天不是已经调查完了?”
“前几天调查的是前几天的案子,现在我调查的是另一件案子,昨天苏澄灵报案说他姐姐自从去了你们这儿,就联系不上了,特地让我来调查调查,现在一看,果真在这。”
他含笑看着苏曼,苏曼识相的躲到赵寒冬身后。
这大腿虽然贵了点,但能抱一定给抱。
云黛瑶冷清一瞥,话语凌厉,“苏小姐欠了我大笔金钱,昨日已欠下契约,愿意终身侍奉在公主楼,关于她弟弟,明天我会让人安排,赵队长,现在可以走了吗?”
云黛瑶好似很害怕赵寒冬,一个劲的赶他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曼再不出场就遭了!她大喝一声,中气十足,“这是有原因的。”
看到赵寒冬回转过来的脸时,立马转了调,“有困难找警察对吧?那就给我评评理!”
赵寒冬垂眸浅笑,“好啊,我最喜欢评理了,你就说说才一天时间,怎么就被逼的卖身为奴了?”
说什么奴!
她堂堂一海市公民,有身份证的好伐。
苏曼从枕下掏出碎片道,“云小姐,你就别框我了,这根本不是珍品,幸亏我大学时候上过几堂艺术品鉴赏课,不然还真被你们给框住了。赵大队长,证物我可交给你了,回头帮忙验验这东西真伪。”
云黛瑶眼眸紧缩,清亮好看的眸子死死盯着苏曼和赵寒冬。
苏曼不怕死的再重磅一击,“云小姐,你别不承认,而且今天晚上我看到中庭花圃发生的事情了,那些黄玫瑰可真神奇。”
“够了!”
还未说完,就被厉声打断。
云黛瑶怒叱管家与一众女仆退离,刚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黄鹂同样被赶了出去。
关上门后,云黛瑶立马换了副面孔,脸带忧愁,视线迷离的看向苏曼,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谢斌。”
只两个字,就如万剑般把云黛瑶击的溃不成军。
她靠在门上的身体渐渐滑过,清泪不自觉的流下,无色的唇不断重复着,“真的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苏曼没想过说出这话的时候,会把一个人打击成这样。
这般脆弱的云黛瑶看的让人心疼。
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心疼了云黛瑶后,谁来心疼她啊。
苏曼撑着身体站起,不断崩裂的伤口疼的她直抽气,她往赵寒冬方向挪了挪,“云小姐,我知道你们非常想要我的铜钱,但我也说了,我真的没法给。那彩瓷是假的,我非常确定,所以这场玩笑我们到此为止,现在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苏曼扯着赵寒冬的袖口,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做起飞动作。然迟钝的赵寒冬丝毫未觉。
云黛瑶挂着清泪看向苏曼,迟疑的话语缓缓道,“你会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说出去吗?”
“那杀死司机的人真的是你吗?”
苏曼不答反问,听的云黛瑶嗤笑出声。“是我杀的又怎样?不是我杀的又怎样?不管前因是什么,结果是当我的手下把五百万交给蔡女士后,她千恩万德的感谢说我是好人,并保证离开海市今生永不谈起我。小曼记者,这不重要。”
怪不得蔡女士那时会说那些话。
怪不得提及云黛瑶时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苏曼此刻回过味来,心内复杂。
“这哪里不重要了,这很重要!”枉顾法纪,认为有钱就可以解决一切,社会现实不应该是这样,却潜移默化转移成那样,“怎么可以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呢。”
“所以,这不重要。”云黛瑶淡淡的说出口,那话语跟千斤顶般压得苏曼喘不过气。
“既然不重要,为什么你还会担心我把谢斌的事情说出去?”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缺钱才会认为钱重要,缺爱才会认为爱重要。
对于云黛瑶来说,失去了谢斌,才认为谢斌最重要。
云黛瑶视线移来,似笑非笑,“只是为了避免出现一些麻烦而已。小曼记者,你可以说出去,但我们两人的情谊就只到现在为止。二百万,请你别说出去。”
威逼利诱的话语听的苏曼哭笑不得。
“云小姐,我从没打算说出去,现在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能脱身而已。我是狗仔记者,但我不是无良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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