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程诺天也看出苏婉君有心事，出发前往投标大会前，特意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再过两小时就要到项目的投标现场，你都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资料我已经修改好了。”苏婉君把文件夹递了过去。
仔细翻阅，程诺天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关头需要修改的细节，苏婉君处理得很好：“你出去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出发。”
物流城的项目，是北城近年来受触目的项目之一。慕名想要竞争投标的企业很多，而唯一可以与程氏集团较量的只有沈嘉伟。
抵达会场的时候，早已人声鼎沸。不少企业轮流接受媒体的采访，苏婉君一眼就认出了沈嘉伟。
他站在人群中，永远那么触目和耀眼。
“你的旧情人，很快就会被我打败了，期待吗？”程诺天对这次的投标表现得很自信，他经常说无论成败与否，心态很重要。
苏婉君偶尔会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走吧，我们过去跟沈总打声招呼。”程诺天理了理领带，提议说。
穿过人群，两人很快来到沈嘉伟的面前。他穿着得体的四件套，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得出来对这次的投标很重视。
“沈总，我们又见面了。不过你放心，这次的幸运之神在我这边，我一定会成功的。”程诺天说着，旁若无人地搂紧苏婉君的肩膀。
在公开场合做这种事，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苏婉君把程诺天的手推开，提醒说：“程总，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别觉得不好意思，你和沈总都是过去式了。弃暗投明，你的前途无量呀。”程诺天嬉笑说。
沈嘉伟的反应很平静，语气淡淡看不出喜怒：“程总，投标成功与否是靠实力说话，而不是运气。”
“实力是必然，但运气也很重要，这一切归功于沈小姐的鼓励和陪伴。我们一直很合拍，无论工作还是……”说到这里，程诺天特意顿了顿，笑容暧昧：“算了，接下来是儿童不宜的话题，还是留到回去再讨论。”
这男人总是不分场合对沈嘉伟进行挑衅，让苏婉君很尴尬。
“程总，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误会。”苏婉君往外挪了一步，刻意与程诺天保持距离。
沈嘉伟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嘲笑说：“程总，太过自信并不是好事，小心打脸。”
“打脸？说起来，这么多年我从没尝过打脸的滋味，不如沈总的经验丰富。”程诺天笑得一脸邪魅。
刚好这时候，崔秘书匆匆走了过来：“沈总，有你的越洋电话。”
“好。”沈嘉伟回头看了苏婉君一眼，神色淡薄：“我们打个赌，如果这次我赢了，好好考虑那天的提议。”
说完，他接过崔秘书的电话，头也不回往宴会厅外走。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程诺天忍不住追问：“沈嘉伟的赌注是什么？”
“没什么，我先上个洗手间。”苏婉君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冤家路窄，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苏婉君碰到了崔秘书。她讨厌这个女人，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开始。
“你挡着我的路了。”苏婉君提醒说。
崔秘书的态度还是那么恶劣，出言挑衅说：“攀上程总这个靠山，怎么又对沈总眉来眼去？苏婉君，你真够贱的。”
苏婉君哪会这么轻易就被激怒，勾唇笑说：“麻烦让开，我得赶回去工作。”
“呵，真以为当上程总的秘书，麻雀就成凤凰了？死心吧，别再用这么下三流的手段博出位了。”崔秘书双手抱胸，肩膀上挂着爱马仕最新款的手袋。如果苏婉君没看错，是正品。
这款手袋少说也得几十万，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秘书有能力购买的。
苏婉君冷笑，反击说：“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女人，是你才对吧？这款手袋，你确定不是通过非常手段获得的？”
崔秘书瞪了她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像你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可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该不会搭上了那个有钱的客户吧？”苏婉君冷笑说。
“你……”崔秘书气得说不上话来，突然抓住手袋上前，二话不说往苏婉君的身上砸。
手袋刚好砸在苏婉君的手腕上，公文包从手中滑落。
苏婉君真是倒霉到家了，一而再地遇上疯子。今非昔比，她可不会任人欺负自己。“崔秘书，别忘了我现在是程氏的人。敢动我，等于与程诺天为敌。”
“是吗？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去告状。”崔秘书上前捡起手袋，高跟鞋踩在文件夹上，态度嚣张。
公文包里的资料洒了一地，苏婉君忙着逐一捡起来。没等她反驳，崔秘书若无其事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再次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投标大会已经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大部分的公司代表已经入座，苏婉君很快找到程诺天，然后入座。
“上个洗手间去那么久？”程诺天正专注手中的文件夹，准备等会儿的演讲。这次的甲方是个保守的老头子，拒绝直观的PPT演示稿，要求传统的打印文件。
因此，苏婉君提前打印好投标书。还好她早把重要的资料交给程诺天保管，要不然刚才散了一地会误事。
“我们的顺序是六号，在沈嘉伟的前面，这样对我们更有利。”程诺天放下资料，望向前两排的背影。这次的投标，他志在必得。
苏婉君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心情未免有些紧张：“你就这么自信？”
“成败与否，心态很重要。”程诺天永远一副乐观向上的态度，这一点是苏婉君所欣赏的。相处下来，其实除了私生活混乱以外，他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恰好这时，程诺天接到一个紧急电话离开了。苏婉君继续埋头整理资料，时不时在草稿上标注几笔。
沈嘉伟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他紧皱着眉头，正与崔秘书争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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