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凉看得出谢九洲很忙。
可能不仅仅是工作上，还有家里的事。
她都没问，不想干扰他，打算先回申洲，毕竟余绵一直催她，甚至跑去找桑姝亦，还向教授讨要到了假期。
余绵出马，很少有不成的。
颜星凉自然也待不住，她们真的很久没见了，谢九洲把人送到机场，目送着人进去才接起谢远行的电话。
“傅家人你不管？”
“闹大嫂了？”
“闹不到了，不过傅雯雯没把三叔接出来，傅雯礼给她出主意，要让国外那个回来。”
谢九洲微顿，“我只管姓谢的。”
谢远行低声笑，谢九洲把电话挂了，只觉得这人这段时间过得太闲了。
颜星凉刚出来，余绵就抬起手用力挥了两下。
“噢，亲爱的……”
颜星凉和余绵抱了下，问到这句话笑得不行，余绵瞥她，也跟着笑。
“怎么的？我还没切换好模式。”
“在国外怎么样？”
颜星凉跟着余绵上车，好奇地问她。
“目前感觉挺不错的，但还是回来更高兴，国外的套路那就那回事，市场虽然看着大，但种群隔离很严重，都是意见无法统一的小圈子……”
余绵说到这里就停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回头再慢慢聊，我这次能在国内待段时间。”
余绵回国的消息散开，不少朋友都来问候，手机一直不断有信息过来，余绵就顺便邀请来参加圣诞主题聚会。
“要来很多人吗？”
“一百来号人吧。
”余绵预估个数，“都是同龄人，有我们的高中同学校友和大学同学校友，反正有不少熟人的，你现在怎么还没习惯这个？”
颜星凉摇头，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习惯这个？”
“谢九洲还没带你出去过？”余绵微微变了脸色，“他这什么意思？”
颜星凉有点心虚，“我……我没时间，他也挺忙的，经常到处飞，见面的时候更想就两个人待着，吃吃饭，说说话……”
余绵表情复杂，最后还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我哥总说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位谢家二少为什么找上你，可能是我商业思维习惯了，总是觉得应该把握住每次难得的机会……也或许就是你这种特质吸引到了他，但作为你的良师益友，我还是要问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就……好好工作，谈谈恋爱……”颜星凉看着余绵慢慢合拢的眉头，露出个讨好的笑，声音跟着轻了下来，“走到哪……算哪……嘿嘿嘿……”
“嘿个头啊！”余绵真想把颜星凉的脑壳戳破，“你别说你要和他搞纯爱！恋爱脑啊！”
颜星凉觉得她不恋爱脑啊！她都已经把工作放首位了！
“这要是换成唐妃艳，她早八百年鸟枪换炮了！你看看人生的职业规划多清晰！就是要利用男人往上爬！”
“纯爱不……不是挺难得吗？”颜星凉觉得能遇见个喜欢的人不容易，“
而且自从和他在一起，很多花销都是他一手包办的……退一万步说，能利用男人达成目的也挺厉害，这种技能肯定也是要花精力和时间培养的，换了是我，我还是想花在目前的工作上。”
“少扯这些，给你花钱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这又能花几个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还经常往国外跑，他外面有没有几个，你肯定不知道吧！”
颜星凉摇头，“我相信他没有。”
“我佩服的你这种自信，回头我给介绍个朋友，她现在给某三代当生活助理，人家世界各地有13个女朋友，高峰时期一度有二十多个，这个数字还是减少过的，你掂量下像谢九洲这样的有几个会奇怪吗！”
颜星凉认真想想了下，“好吧，如果我发现了端倪会分开的，你放心吧。”
“分个屁！我希望你发现了装不知道，然后学着利用他，最好能在他这边修炼起来，以后不管遇见个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像玩球似的随便拍着给自己上分！”
“感觉特别难。”
余绵很想对着颜星凉摇头，下了车被门口的服务生迎接着走进招待室。
“余小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小壮把我新送到的那套茶具送来。”
“不用，正好顺路，先订装饰主题吧，你们也需要准备，时间有点紧。”
“好的。”
负责人打开宽大的屏幕，连上自己的笔记本，把几个做好的效果图摆了出来。
“花
现在很难订了是吧？”
“品质好的还能高价定一些，但相对余小姐的场地就不够看了，这些气球的装饰效果也不错，我可以亲自去工厂盯着定制……你看这个类型的叫流星群，不管是飘着，还是炸开的效果都很不错，还有这款梦幻星光……”
颜星凉又涨了点见识，没想到现在气球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余绵最后还是订了人家推荐的，支付了定金走人。
“气球都这么贵了？”
回到车上，颜星凉忍不住感慨。
“不仅仅是气球贵，主要还是人工贵，现在的人工可不像是以前出个苦力就行，都是要动脑子的，这家开业不到两年，在差不多的服务范围内做到了断层第一，属于开拓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专精市场，这个钱该他赚。”
余绵把颜星凉带回家，Leo都已经准备好了烛光晚餐，桑姝亦百无聊赖的趴在五米长的桌子上撑着下巴看Leo跑来跑去的忙活。
“你整什么没有用的幺蛾子！”余绵看着桌子中间被塞满了各种装饰品，“我们不在这吃了。”
“唉，别呀，不好看吗？”Leo用力的拉着余绵，两个人相互力逐。
颜星凉坐在桑姝亦旁边，把人转过来，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
“下巴怎了？”
“不小心划了一下。”桑姝亦顺势靠颜星凉怀里，语气无奈，“老头压榨我，这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他还说要带我去国外交
流，让我画几副给他看看……师姐都告诉我了，他想让我去参加什么比赛，他想让我当个正儿八经的艺术家。”
颜星凉忍不住笑了，“艺术家哪里有正儿八经的。”
桑姝亦坐起来想了下，觉得没有。
“师哥现在见我就是一脸同情，师姐说他那种表情是因为面部肌肉失控产生的扭曲，实际上人已经快疯了。”
余绵在另一边坐下，“你们画画的，有点天赋在身上的人都颠颠的。”
Leo不敢挨着余绵坐，只能坐颜星凉这边，伸着脖子搭话。
“这就是你把那个法国小画家甩掉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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