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医者仁心，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我只觉得他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难道你真的能眼看着他死么？”
凉七不想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去要求大夫做什么，自己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他的医药费我会出的。”
这可能是凉七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了。
“孩子，我看你也是好心，但是有些事你不了解，你不能强迫大夫给孙老头治病。”原本也只是坐在一旁等着大夫给自己看病的妇人对凉七说到。
“……”凉七没有反驳，也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这群人歌自己说的话。
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提过一次，让凉七想不明白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做了什么，他现在是在赎罪，你知道么？”
“对不起，打扰了。”一群人都现在大夫的一边虽然没有指责，但是我都是支持他不救治孙老头的。
凉七并没有打算舌战群儒，这可能就是孙老头的命了吧。
仅仅是今天一天，凉七感觉自己经历了很多人性最冷漠的一面。
梦春楼里面的姑娘，她们有她们自己苦衷，破庙里面的乞丐也一样，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夫也有吧。
“等等。”凉七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被大夫叫住了。
凉七并没有回头，她这时候已经几乎放弃在这里了，自己之所以会第一站就把孙老头送过来，也是觉得他伤得有点重，这里总能治好的。
只不过现在自己也只能再找别的地方给他看看了。
“去把人抬进来吧。”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要求一旁的徒弟去外面抬人进来了。
“多谢您了。”凉七听到大夫这么说，心里自然轻松了的不少，只不过周围的人，倒是开始指责凉七的不是。
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凉七人都不是的。
“娘子。”莫染尘看着孙老头被抬了进去，里面吵闹的声音似乎都是在指责凉七，莫染尘怎么会同意这样的是事情发生。
“没事，没事。”凉七注意到莫染尘脸上已经微微变化的表情安抚的说到。
“这钱是我替他给的，如果不够，我再拿。”凉七觉得五两银子已经足够多了。
“你把钱拿回去，我给他治病不需要钱。”大夫并没有打算收凉七的钱，而是将那银子还给了凉七。
“你这孩子啊。”
周围人看向凉七的眼神就像是凉七真的做错了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病人我们已经收下了，你们给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们可以走了吧！”伙计看着凉七两个人似乎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样。
“那好，他就麻烦您了，明天我去了集市之后，就过来。”
凉七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像是自己刚刚是对空气说的一样。
“我们走吧。”凉七心里不明白，但是自己也不好现在就问，但是至少大夫能够接进去应该也就不会不管了吧。
两个人离开医馆的时候，凉七看到拿套糯米酒感觉自己这时候的心情比早上的时候更加失落了。
“娘子，我们已经出来一整天了，再不回去娘要担心了。”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凉七感觉自己折腾了这么一整天了，不论是身上还是心里，自己想现在真的是太累了。
回去的路上凉七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绣娘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两个人回来的这条路。
“有点事耽误了。”凉七没有回应绣娘的话，莫染尘回答了绣娘的问题。
“七七，咋了？”绣娘看着凉七有些低落的情绪问到。
“没事，有些累了，”两个人将马送回到马棚里面，“娘，这是成衣店交给我们的活，给了六十两的工费，这是样式和尺寸，给了半个月的工期，这钱给您。”
凉七从来没有想过要抠绣娘的钱，钱自己会赚，并不需要要绣娘的钱。
“这钱你留着吧，娘现在也用不上钱，等用的谦和的时候我再找你要。”绣娘并没有接凉七手里面银票只是把图纸接了过去。
“娘，那些五两银子你拿着，总是要有用到钱的地方。”绣娘依旧拒绝着，但是架不住凉七强硬的态度，最重要的只好收下了。
“好。”绣娘并没有拒绝，反而很愉快的就收下了。
其实村子里面，除了看村医之外，几乎都没有用的上钱的地方。
“娘，你知道孙老头么？”凉七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但是并不指着绣娘真的认识，毕竟在自己的记忆里面。
绣娘嫁到凉家之后几乎就再也没有出过村子，镇上就更不用说了。
“不知道。”
“没事，就是问问。”凉七将五十两银票收好，便回小屋去了。
孙老头的事情让凉七十分感兴趣，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为人。
这件事似乎还牵扯到了医馆的大夫。
凉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心里最近的事情实在有些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凉七起床的时候时辰还早，只不过自己已经睡不着了。
这一夜莫染尘或许是真的累了，他一晚上睡的都很沉，根本就没有机会做点什么奇怪的事情。
凉七实在睡不着，便轻手轻脚的起了床，这可能是自己起的最早的一次了吧。
熟练的生了火，但是看着已经剩的不多的菜，自己也确实没买这些东西时间太久了。
“七七，你咋起来了？”绣娘起床的时候看到已经起床的凉七有些震惊的说到。
“睡不着了，娘你做吧。”凉七已经吃习惯了绣娘做的东西，现在也是十分主动的把位置让了出来。
“好。”绣娘看着凉七打哈欠的样子，笑了笑接过了递过来的锅铲。
莫染尘睡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这段时间似乎是自己睡的最沉的一段时间，没有担心，自己似乎已经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了。
“染尘起床吃饭吧！”绣娘两个人已经做好了饭，却没有见莫染尘起床，便叫了一声。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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