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还没有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他说：“那晚，师父享受到的快乐都忘了？我虽然没有亲自上阵，但师父应该明白，我是因为尊重你，才没有作出更过分的举动。而且，当时是师父要求我这么做的，还有，我的手很干净。”
要求……谁要求了？谁要求他这么做了？脑子里回荡着的全是他的话，唐皎只要一想到那种情景下发生的画面，就忍不住更多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红着脸怒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
说完，她募地就想到了床单上的印渍，原来那是……他的手……可是那血呢？她不明白。
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慕皑纠结地叹口气：“抱歉，一开始我手上没个轻重，还以为你已经跟那个男人过了新婚之夜。第一次试探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过我问过医生，应该是不小心伤到别的地方了，我后来检查过，你那儿还是好好的。”
唐皎羞耻又恼怒地咬咬牙，脑子里全被他所说的“试探”和“检查”这两个词语占满了。
然后，他起床穿衣，看着她青红交错的脸，也知道她气得不轻。
言语抱歉：“你不肯跟我，说明你真的不爱我。师父，我一直认为你喜欢我，但到底过于自信。不得不说的是，你是我见过最铁石心肠、最喜欢过河拆桥的女人。”
唐皎心里登时一个咯噔，真的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哪怕什么也不说只唤他一声就好，可是她没有。
他走了，她也走了。
他走出了她的卧室，她走出了有他的城市。
——
傍晚七点未到，闵县已是一片老旧霓虹灯影初上，此时的天空更是幽蓝幽蓝的，瞧不见星月。
在宽敞街道的转角巷底，在麻辣烫店的正门对面，在霓虹灯远离的豪华单双人洗浴。
年轻的女孩正在旁若无人地独自忘情的表演，女孩对面的玻璃柜台上，摆放着一部手机，正有音乐流泄而出——
“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古灵精怪的年轻女孩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道：“奇数单人，偶数双人，两位数的三人，洗完付款。”
唐皎站在门口没动，奇怪地打量着她，唤了声：“冯雪？”
冯雪没听清，但是看到了手机屏幕中她身后的女客人摘下了脸上的蓝色口罩，熟悉又精致的容颜。
“卧槽……表姐！”
唐皎稳稳地抱住了扑入怀里的娇躯，出于本能地搂着她的两条大腿，感受着156个高90斤不到的表妹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你终于回来啦！”
“嗯！”唐皎闷闷地哼了声，从她的怀里撇过脸，有些艰难地大口呼吸着，脸颊红红道：“下去。”
冯雪脸色尴尬地站到地上，摸摸鼻尖腼腆道：“不是小时候习惯了嘛，一时间改不过来。”
小时候，她这个表妹每次见到她都会这样扑上来。唐皎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问：“舅妈舅舅呢？”
“上次微信和你说啦，我妈不是怀了个老来子么？我老头可宝贝着了，过几天就是预产期。”
“已经住院待产了？”她问，心里在考虑要不要提前探望一下，毕竟几天后就是父母的忌日，免得到时候抽不开身。
“前两天就去待产了，平常也就我一个人在这儿。”冯雪走去柜台拿了手机：“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先别。”唐皎道：“让舅妈好好待产，我近期不会离开。”
冯雪说“那怎么行”，执意拨通了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之后挂断。
“后天就是中秋节，我妈住院前还在唠叨你呢，这么久不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记住他们。”冯雪搬了凳子坐她对面，问：“你那脸盲症医生给治好了吗？”
唐皎想到了魏观止，唇角忍不住上扬：“没有，这病治不好。”
冯雪狐疑看着：“治不好你还这么开心，以后认不得姐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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