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沙的，甜甜的白糖啊。
宋恬从小罐里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嘎吱嘎吱。
糖粒在口腔中跳动的感觉简直太享受，女孩舒服的眯起眼。
活过来了。
宋恬不敢在厨房久留，她怕被抓住，所以，从小罐里抓了一把糖放进口袋里后，就走了。
要上楼的时候，她看到楼梯角的房间灯亮着，门没关，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哥哥。
是哥哥。
傅言商在书桌前站着，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随意半挽，露出劲瘦的手腕，他垂着眼睛，神态认真，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侧脸上，让他深邃的五官显得更俊逸立体。
真好看。
宋恬歪着头，仔细的看。
她见过的顶好看的男人，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周小风，一个就是哥哥了。
宋恬看的入神，不自觉，一步步向那个门缝走去。
吱呀。
门打开。
傅言商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孩时，惊讶了下：“醒了？”
宋恬点头。
女孩穿着白色的纯棉睡衣，瘦瘦小小的一团，看着像棉花。
“怎么忽然下来了？”傅言商问。
宋恬不说话，总不能说下来偷东西吃。
“要不去继续睡一会儿吧。”傅言商看了下腕表，“现在才九点半，十点半的时候我叫你，咱们俩一起吃夜宵，好吗？”
宋恬想了想，嗯了一声。
傅言商点点头，又垂下眼睛看手里的文件。
默了有两三分钟。
男人抬头：“怎么还不走？”
宋恬思考了会儿：“不困。”
傅言商哑然一笑，拉过身后的转椅坐下，伸开手道：“过来。”
宋恬迟疑了两三秒钟，乖乖走过去。
傅言商把人抱到怀里，放在自己腿上。
女孩真的很小，塞到怀里也是小小的一只。
宋恬一开始肩膀有些僵，但是闻到熟悉的木屑香气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她靠着男人脊背，听着对方心跳。
傅言商把女孩头摆正说：“闭上眼睛休息会儿。”说完，又拿起桌面的一沓文件，翻起来。
宋恬看着男人圆润的泛白的指甲，默了会儿问：“这是什么？”
“嗯？”
“纸。”宋恬指指男人手中的文件，“是什么？”
“是你的体检报告。”
“体检？”
“嗯，你下午的时候不是做体检了吗？结果已经出来了。”
宋恬字认得不多，五年级的时候，张桂芳就不让她上学了。
她只认得一些很常见的字。
“我，还好吗？”宋恬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字问。
男人啧了一声，摇头：“不好。”
宋恬沉默。
“看这儿。”傅言商手指着一排数据，“你体脂率只有0.15，正常成年女性的体脂率，最少也应该有0.25，还有这儿。”傅言商翻了一页，指着一张彩色的B超，“你胃比常人要小一圈，胃酸分泌也很少，平时，是不是不消化？”
宋恬怔怔的：“什么不消化？”
“就是便便。”傅言商低头盯着女孩眼睛，“是不是平时便便很少？”
宋恬脸烧起来，把脸一转，埋在男人胸膛处：“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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