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刚落,忽然想起姑婆的提醒,她告诉我在处理好尸体的事情前,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回头。
我吞了吞口水,刚才的一幕把我吓得驻足在原地好半天,没敢动弹。
身后再没有声音,也没有出现过的迹象。
难道刚才拍我一下的人不是刘婶子?
狗剩弟弟的话不可能比我高,没办法如此轻松的拍我肩膀。
难道地窖里还有其他人?
又或者,是
鬼?
我的身体不经控制的颤抖起来,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
我真想马上离开这里,但现在离开,救不了狗剩弟弟不说,很可能连我自己都陷入危险。
几经思考,姑婆能让我进地窖,至少证明,我只要能按照要求去做,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以平安离开。
因此,我停下的脚步虽沉重无比,我还是迈开步子,加快速度朝里面走去。
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尸体的事情,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举着火把,提着煤油灯,我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地窖最深处。
可
没人啊!
不对,应该说,没有尸体啊!
一路走来,我走的每一步,都很仔细,除了没有回头,左右我都看得很清楚。
生怕错过什么。
可现在的情况,是我错过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没有处理好尸体之前,我又不能离开,总不能被困在这儿等人来救我吧?
如果外面的煤油灯熄灭,我还没有出去,恐怕就要一直被留在这里了。
我咬着嘴唇,内心除了慌乱,剩下的只有恐惧。
地窖里空荡荡的,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我忽然想到之前我爹他们死的时候,都是被吊在房梁上的,所以
我抬起头,向上看去。
只有最深处的地方,地窖高度有所提升。
仰起头,我真的看到一具尸体被吊在半空之中。
至于他是谁,我看不清。
就算有火光照射,我一样看不清。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需要把人放下来吗?
按照姑婆的指示,我需要把钉子钉入尸体的头部,所以就算不放下来,我也要上去。
尸体被吊的很高,我吞着口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围根本就没有能垫脚的东西,难道我要爬上去?
吸了吸鼻子,我蹙起眉头思考,事情嘛!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放在兜里的钉子被我拿出,我要确定好穴位,因此不能随便乱扎。
既然没东西垫脚,那我也就只有爬上去了。
尸体的脚我够不着,但他的下面有一条绳子,我可以顺着绳子爬上去。
给我的时间不多,我也时间犹豫下去。
火把插好,我顺着绳子向上爬去。
我身体比较瘦小,虽然力气不大,但往上爬还真难不倒我。
让我意外的是,我竟然一点害怕这具尸体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见鬼次数多了,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吗?
很快,我扯着绳子爬到了尸体脚的地方。
拉住他的衣服,我向上爬去,三两下就爬到了他的身上。
我骑在了尸体的脖子上,按照姑婆交给我的,把钉子钉入尸体的百会穴和太阳穴。
因为绳子的关系,我坐在尸体的脖子上,在半空中晃悠了半天,稳定下来后,我才动手。
毕竟穴位不能有任何偏差,否则一切将功亏于溃。
花费了不小功夫,我才把钉子钉进去。
钉好钉子,我赶紧下来将煤油灯点燃。
最后插入三炷香。
待三炷香然灭,我就可以取下钉子离开了。
等待,是很漫长的。
我眼看着香燃烧,总觉得燃烧的太慢。
一阵阴风吹过,害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再一次感觉,肩膀上被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这次感觉很清晰,而且力道很大。
我吞着口水,不敢回头,我甚至能感觉到在我脖子上,有人在呼气。
一下,两下
清晰无比!
我的心脏随之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到最后,连呼吸我也无法控制,速度快的我有些无法承受。
不能回头!
姑婆的话一直在我耳畔回想,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能回头。
我甚至闭上了眼睛,祈祷着香快点燃烧干净。
我真的很害怕会遇到什么意外,遇到姑婆都无法算计出来的事情。
背后的阴冷一直都没消失,哪怕我刻意忽略,那只拍了我肩膀一下的手,也一直放在那没有离开。
我连余光都不敢看过去,紧闭着双眼,偶尔眯起眼睛,观察一下香的高度。
终于!
香要见底了。
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了。
这时,我身后忽然一口气吹过,阴冷的感觉让我浑身发颤,煤油灯上的火焰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就连香,也好想在一瞬间被风吹的更亮了。
若是再大一点,恐怕香会被提前吹灭。
肩膀上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重,我能感觉到那只手从一开始平摊在那,到现在已经紧紧抓住了我肩膀上的衣服。
我真想什么都不管,撒丫子赶紧跑出去。
可为了活着,我必须熬下去。
有一阵阴风吹过,有一炷香差点被吹灭,火星摇晃了几下,我赶紧用备用的煤油灯将其点燃。
衔接住火焰,所以香没有熄灭。
松了一口气,可我却依旧僵着身体。
真希望背后的人可以马上消失。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人,但我宁可把他当成人。
这样我就不用那么害怕了。
时间如龟速般缓慢,我渴望时间可以迅速流逝,终于在我的期盼下,香烧光了!
我猛地一起身,似乎把身后的人吓了一跳,我听到身后跌落的声音。
顾不上那么多,我赶紧去下钉子,熄灭煤油灯。
重新拿起火把,准备离开。
可当我拿起火把后,我却犹豫了。
如果我现在回头,是不是刚好对上背后的东西?
万一不是人,万一很可怕怎么办?
咬着嘴唇,我紧张的握紧火把,大概有半刻钟左右的时间,我才下定决心转过头去。
挪着小随笔,我闭紧双眼,缓缓的转到背后。
眼睛没敢睁开,我还没做好准备,就在这时,刚才拍了我肩膀的那只手,忽然扯住了我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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