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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小说网 > 王爷独宠,霸气狂妃不寻常慕容奕许怀瑾 > 第61章 惊心动魄的夜晚
 
“我们进去探探,不就知道了,嗯?”奕王说出了这一句话,像是打破了这个僵硬的氛围。一言将所有的疑惑仿佛解开了一般,一点即懂让人恍然大悟。

明明听起来是很有道理的事,但是看着漆黑的屋子,不知为何许怀瑾有些迟疑了。其实他说的对,这里的地方是不是有哪里奇怪,每一间屋子都很诡异,是不是有人居住还是只是个空屋,只要他们俩个人任选一户人家走进屋子,便会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刚才她都没有想到过,实在是失态。但是也正如他所说,这条街上已经也不是诡异不诡异的问题了,而是有没有人会躲在黑暗中看着他们,是否就是白天在客栈里针对她的神秘的人。

其实吧,主要的问题还是许怀瑾还是会怕从黑暗中蹦出什么来的。本来她是不怕的,但刚才奕王说了那些话,就算没有暗指什么无言之失,但是还是令怀瑾多想了,而且,他现在还是在笑着看着她。

他低垂着眼注视着她的脸,再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嘴角上挂着笑意。在隐约月光的照耀下,男人也无心隐藏,也更没有收敛过,所以许怀瑾她能轻易地看到他嘴角不变的弧度。

许怀瑾没有发言,反而在他说出了这一番话后,转过头朝他的方向看着他。而奕王也不说话了,仿佛不在意她有没有回答一事,极为耐心地回视着她,等着她的意见。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她也只是随便走走。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还躲在暗处,这就很危险了。经过今天白天的事,她觉得能想出这种方法来下药的,必定也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他也会是个高手。

如今周围全一片昏黑,就算有月色照映,加上他与她两人的武功并不低,能夜视夜间如平昼,但是也不一定会比有光线的时候反应迅速。那躲在暗处的人极爱下暗招,万一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时候又下了暗招,在背后偷袭他们,他们可能不一定会毫发未伤。

就算躲的过第一次,也未必躲的过第二次,第三次。黑暗毕竟还是会为他们的行动上带来一些阻碍,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一定毫无弱点,又怎么会没有死角的出现。

怀瑾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了,她也明白,当下的选择是进去看看才能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否如他们所料想的一样,会不会并没有人存在。虽然很可能有一点危险,但是他们就站在这里也解决发现不了什么事,危险也不会因他们没有上前一步就会消散。

其实也可能,真的如她所料想,现在的事并非人力所为。这里实在是诡异的很,要是进去了找答案,万一真的没有人,而且又是晚上,会不会出现什么东西,真是难以说清楚。

许怀瑾心中几次都纠结不已,而且因为没有人说话,空气显得更静寂了,时不时还会有一阵冷风拂过,让人浑身发毛的时候又一个激灵,惊悚齐齐涌上了脑袋。这让人有一时的无比清醒,但正是因为清醒,所以显得更加敏感了起来,也会下意识的迟疑。

但正是因为太静寂了,而且她体内的毒性已经解了,身体也完全的恢复了力气。就连她的武功,在经过刚才的一段时间,也已经完全回复。

她不会再像今天下午一样,在走路的时候不分场合的出神,沉陷在意识里却忽略了当下的情况,而且连记忆也都没有了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可不是只是一个人,她的身旁还有另一个人,是一个实力不输给她之下的强大男人。而且这人身上的气势神秘的很,有些让人感到危险。

她的态度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而且她觉得,这个男人早已看穿了她。在明知道她在怕什么的情况下,还能面色不变淡定的让她变得比刚才更担心了,这样的他也很危险。

她也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躲在男人的身后,什么用都没有也帮不上忙,这也不是她的性格。就算她再害怕迟疑,也不能什么都没有行动,而且人生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下去,也会处处充满着危险。难道就算到了那个时候,她也要如此迟疑不敢上前吗?

这也算是一种退步,也是一种对人生不负责任的态度。就在这个时候,怀瑾的心中涌上来了许勇气,让她浑身充满着力量,抛开了那些纠结的事,担心的感觉也消散了些。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进去看一看,才知道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也总要握些主动权,他们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有危险,也要试一试,这是唯一的选择。

而且怀瑾认为,她和他俩个的武功加起来还怕抵挡不了危险吗?总是要一赌的,人总不能一直后退吧。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话,也才好有对策应对。

奕王点点头,此番举动算是同意了她的话。他虽有些诧异她一下就想清楚了,不过他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于是一时间,两人对视一眼后,无言胜之有言,彼有默契一下子隔开了许距离。

虽不太近但也不算太远,这举动是为了防止一时间有什么事的话,免得两人都受其波其。不如拉远一点距离,前面的人将注意力放在前面,后面的人分一些注意力注意一下周围,免得会不会出现什么东西一下子偷袭了他们。

随后,怀瑾和奕王都施起了轻功奔向了离他们最近的屋子,速度极快俩人的身影都仿佛变成了残影,像是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无人能看的清楚。

怀瑾心中终于认定了,这是一个很强大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危险的人。

像是心有灵犀,俩人什么都没有说,却懂得了对方要说什么,还有接下来的举动。

只是短短几秒内的时间,俩个人同时从街道上的中间方位抵达到一户人家的的屋子外。他们几乎是同时抵达的,身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衣衫微微扬起,就像一刹那刮起来的微弱的风,又悄然落下。

随后,一人一边站在了一扇紧紧关闭的门外。怀瑾在这时候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有着慵懒之意耸了耸肩,她只好抬起了手,屏住呼吸,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

说轻也不轻,毕竟她只是用了二成力道,轻轻敲了敲。但是在夜色幽深而寂静的街道上,这小小的声音还是很明显,比料想中的扩大了一点。万一里面真有人住着而且已经歇息了,他们再这样打扰可是不妥,而且大晚上吵着人家只是看有没有人在,这个理由很是无聊,所以怀瑾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前提是如果真的有人的话,怀瑾屏住了呼吸,集中了精神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她皱起了眉头,抿着唇神情有点凝重,再次抬手敲了敲,这次她用的力道是四成,敲门声在空寂的街道里响起,明显比刚才更重。

这下就算是有人住在对面,也能够听的到一点点的敲门声。平常在这个时候,如果外面有人敲门,熟睡的人也都已经惊醒了,应该会有一丝响动才对,或是会回应谁啊的这个声音。

怀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里面,可以看的出她是极为认真,连脸上的表情都完全暴露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也没有注意到,她在认真听着里面里否有声音的时候,旁边穿着银袍的男子正在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沉沉浮浮,像是有无数情绪在那一瞬间闪过。

好看而精致的脸庞有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魅力,他的眸子望着她认真的脸庞上,闪了闪。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跟一个女子这般相处,他是怎么与她走到这种地步的?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反正他一向随心所欲,有时候不在意料中的事如果不太坏的话,发生也无妥。但是如果是他不能控制的事,而且出乎意料的话,他可就不太喜欢了,他不喜欢一切不在他掌握之中。

怀瑾深呼吸一口,闭上了眼控制了自己表情,再睁开眼,她的脸色已经复杂,摇了摇头。奕王看懂了她的表情所表达的消息,他沉思了一下,他的眸子转到了门口一下,随后转回到许怀瑾脸上,对着她点了点头。

许怀瑾也点了点头,仿佛也懂了他的意思。俩人转身对着门口,脚一抬,一人一边双双踹开了屋门口。大门瞬间发出巨大的响声,但也只是一时,就被他们俩个人轻松踹了开来。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也许就连两人也没有想到,他们只是互相对视的一个眼神,就已经懂了对方所想要说的什么,而且还配合的如此默契,简直就是心有灵犀。

大门被踹开,入目的景象到处都是一片昏黑,但是他们武功并不弱,而且又有极好的眼神,所以还是能勉强看清漆黑一片的房内。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就算床上有着叠好的被子,茶具桌子家具皆全,但是他们还是能看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长久居住的痕迹。

许怀瑾和奕王一瞬间就打量完了并且下了结论,两人再次默契转头眼神相视,同样的点了点头。

随后,许怀瑾和奕王下一刻同时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都离开了屋子的时候,大门突然间就关上了,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推着瞬间关了上去,并且毫无声音。

怀瑾回头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差一点心都从嘴里蹦了出来。一瞬间她血液逆流,心脏跳的很快,脸色在月色的照映下,瞬间苍白了。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大晚上的令人惊悚不已。在刚才进去的时候,奕王和许怀瑾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家具和床,可以肯定那里没有人居住,而且也已经很久没有人出现过了。

这是为什么呢?许怀瑾和奕王是怎么发现的呢?而且他们又为何如此肯定的下了结论?

他们都是个不会轻易看事便下了结论的人,如果连他们都这样认定。必是发现了些什么。

如果有人进了屋子里去看的话,便会很容易的注意到,自然也会顺理成章的得出了这个结论。理由就是床上虽是整齐一看就是有人居住过并且整理后的样子,木桌上的杯盏除了两个是倒扣着的,其它的都是口朝上。明显可以看出,一定是有三个人坐在桌子上用过。

平日,无论哪户人家还是官员之家,家中的桌子上必有茶壶,除了茶杯外,就是杯盏了。一般都有好几个杯盏都围在茶壶周围,因为它们都是配套的而且美观,来客人多位的时候而且可以用。这已经上到皇宫,下到百姓这都是基本的标配,而且也已经成了礼物。

如果有下人收拾的话,也许是要离开屋子出远门的话,必定会将桌子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入室内后,所第一眼看见也是离的最近的桌子上,一定会将杯盏全部倒扣在桌子上围在茶壶周围,以防止有灰尘进入干净的杯内。

有的一部分人不一定也会倒扣,而是全部杯口朝上放着,但是这种人极少,因为爱干净的人都不会如此接受喝入灰尘,或是干净的杯盏落入了灰尘。但是若是喜欢全部杯口朝上面放着的人,又为何会有两个杯盏倒扣着?这也说不过去,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主人喜欢全部倒扣,但是不知为何没有收拾整理桌面。

而且,这也只是一部分,也不能算的上是证据。证据其实也很明显,显而易见,就是虽然屋内一看就是曾有人居住过的样子,为何要用的上曾呢?因为家具皆齐全,而且床上有折叠好的被子,桌上被用过但未收拾的杯盏和茶壶。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看便知,这里已经长久未有人居住了。

所以,敲门根本就没有人回应,而且也不会有光线和烛火,更不会有人的呼吸声。

最可怕的是,就是不单单只是这一间屋子。

可能整条街道上,都是这样的地方,没有活人存在。

怪不得会令人感觉到一股死寂的寂静,原来,这里只是一条空街。

夜风轻拂过,吹散了身上的冷意,带来一阵凉爽。风虽很轻柔,但却带着严重的阴气盘旋在这条街上,沉重而无法忽视,而且会久久不散。

许怀瑾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感觉被风拂过的背后凉凉冷冷的。原来她已经出了冷汗,她最不想看到的景象终究是发生了。

许怀瑾看着突然间闭合上的门,咽了咽口水,本来轻松灵活的手腕瞬间变的沉重了起来。她敢肯定这种时候要是有什么东西出现的话,要跟她打一架可能她打不过,而且连逃跑也不一定会逃的顺利,她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

她轻轻挪动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悄悄接近了奕王,两人的距离变的极近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中间仿佛隔着三个人似的。现在的距离什么都没有了,只差怀瑾整个手臂都触碰到了他的,就完完全全有了接触,这举动看起来亲密不已。

这实在是不像是怀瑾平日会做的事,不过她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她身边有人就好了,不要留她一个人来面对如此的景象和奇怪的屋子!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且他又不害怕,她就放心了!

这时候还在意什么陌生不陌生,危险不危险的?在刚才眼前发生的那一幕景象,才是真危险!

奕王也被惊了一下,他也对周围甚是敏感,所以除了眼前突发的奇怪的事以外,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怀瑾的举动。以及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贴在了他身边,明显是害怕眼前发生的事,

她虽然还不至于被吓的发颤,但是也有过之无不及。她很是坚强,足够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件事不算啥的,任何人只要会武功都能做到这个程度,根本就不用害怕,这一定是人为的!

她强迫自己从此事上移开注意力,可是背后还是在不受控制的发凉,直至凉气传遍全身。即将她再如何强迫自已淡定,虽然觉得自己体内血液冻结僵硬的不会再流动,但是她面上除了苍白,从举动行为上并无任何不妥,就连表情也极控制的好,除此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事的发生。

但是她的举动出卖了她,说明她在这种时候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是强迫镇定的内心还是会让她从小小的细节中暴露出来。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害怕,也许也是身体的本能与自尊心作怪,才没有让她的思绪想歪到哪里去。

但她就算露出一副不害怕的面容,但是夜晚情绪也容易失控。她虽控制住了自已,但还是不能完全战胜了恐惧,她只知自己也无法打过其它人,只是想在这种时候找个依靠。

“你若害怕,就躲在我身后吧。”奕王在这种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话。他的声音如清泉山上的流水,从高处滴落地上清脆而沉稳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吸引了怀瑾完全的注意力,并且一点一点地入侵了心绪。

身旁有人发言,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寂静而让人觉得有些惊慌的气氛,同时他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显得也很是独特,很容易让人记住他的声音。以后哪怕是不抬头看他的容颜,只听声音的话,说不定怀瑾也能够认出了他。

怀瑾听闻这话后,转头凝视着他。他的表情淡淡,低垂的眉眼很是精致,同时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下,却也蕴含危险与步步杀机。他对于这一幕也是出乎意料,看起来他很不随心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也竖起了防备,只是不太明显。

在对上她的视线后,他低垂的眼神中,如墨的眸珠潋滟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使的整个人都如此的风华绝代。对上他的眼神,就无法再移开眼。

怀瑾自是感知到现在周围是何种情形,所以也很快的回过了神。对于他的话,明显是在体贴她,觉得这时候他又有了身为男人的风度,怀瑾也不含糊,在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逞英雄。

许怀瑾一个闪身,躲在了奕王的身后,距离离的很近,但是并无任何地方有接触。忽然这时候,她伸出了手捏住他背后的衣裳袖角,只是小小的一角。这种像是带着自家孩子出门到外面的时候,遇见了什么害怕的东西,或是见到了什么并不喜欢的人,孩子就会躲在母亲身后,捏着母亲的衣服,有着惧怕和好奇伸出了一个头。这种充满着依靠的姿势,是在那种情形下只能选择自己最相信的人,站在了身后。

正如怀瑾现在的动作,她像是只有这样做的时候,她的心里才能松了一口气。恐惧感消散了些,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不怕这种东西的,他的淡定而平静的态度也感染到了她,连带着她的精神也少了一些紧张。

她捏住他的衣角的时候,男人身上的温度像是随着衣角而传达到了她的手上,是一种淡淡的暖感。但是因为丝质的原因,它又有些带着凉,但在这种时候,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暖感,那也是一种温暖,瞬间就安抚了她,让她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她现在的姿势是躲在了人身后,就等于是把所有的危险都交给了他一人面对。无论是不是对方真心的还是她自己这样的,有人愿意挡在了她身前,替她阻住所有的危险,这无疑很是让人心生感激,连带着怀瑾的内心也有着淡淡的暖意。

这就是在这种时候的话,如果遇见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或是有什么不愿接触的事,身边有一个人,就会好很多了。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陌生还是熟悉,只要是不会对她出手可以信任的,都可以当作同伴,在这种时候一起合作而又互相帮助。

身边有着一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让她躲在他身后,这番举动无疑是很戳心。就连怀瑾那颗有着伤痕的心,也无疑感到了淡淡的暖意,心头有些轻松了起来,也不禁生了一丝感激的心情。

她向来知恩图报,他这种举动无疑是又帮了她一次,她会清楚的记得这份恩情。如果未来他遇到了什么事,或许是有什么危险,她会像这时候的他一样,挡在了他的身前护住了他,即使是面对刀光剑影。

就凭于心头的那份感激与暖意,她一定会深深记得今天的这个时候。在未来如果因为帮他而付出了什么代价的话,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她想,她一定不悔有今日的决定。

这是除了这么多年后,还是第一个外人,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会帮了她,并且让她产生了一丝暖意。尽管只是小小的暖意,这也就足够了,她的心中又开始相信了什么东西。

这个世上虽然处处都会有危险,也会有坏人,但是也有好人,而且好人不一定会比坏人少。

这还是这三年多以来,有其它的男子站在了她的身边,与她一同分担着危险。如果说怀瑾心中的感受是不复杂的,那明显是不可能的。虽然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但是她丝毫不会拒绝,宁多是有点不好意思。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男一女相处,感受就会无限放大,有时候也会产生一种别样的心意。

奕王抬起了扇子,放在了胸前,一有什么事的话,这个姿势也容易让他抵挡和攻击。他的眼神停留在那刚才悄然无声的关闭上的大门,他一只手抬了起来,算是作着防护状也算是提醒,他向后退了好几步,怀瑾也跟着他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再次回到了街道的中心,这里于他们现在而言是暂时安全的。离那诡异之屋远一点,也好观察接下来是否会有什么异样,让他们极好的做出反应。

“这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刚刚检查的时候,别说里面没有人居住,连人都没有,更是别说感觉不到什么其它的气息。但是门是怎么关上的?总不会是碰巧被风吹的关上了门吧?”怀瑾说道,但是随后她揺头,否定了自已最后一句的说法。这明显是不可能,别说风向就不对,根本不会让它两边敞开的门扇关上。如果有风,那么她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感受到?所以唯一的说法就是,它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关了上去。

这个街道上不只有这一户,可能全部都是这样,毫无光线毫无声音,简直就是寂静的可怕。正如他刚才说过的一句,很有可能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并而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还记得我们刚刚遇到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在这种时候,奕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身后的怀瑾眨了眨眼,心中徒然生起了一股疑惑,他为什么要问她这样的问题?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题真的好吗?而且她说过的多了去,她也不知道他问她的是哪一句。但是这是个问题,她也不一定要回答,所以她反问道:“我说过了什么?”

“你说我跟踪你,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你。”

怀瑾站在了他的身后,并不在他的前面,所以她看不到此刻他的表情。难道他终于要回答她了?但是在这个时候?怀瑾有一点点觉得,话题有点跳的快。

不过听他声音很是严肃的样子,加上他实力并不弱,也懂的分轻重缓急。如果他真是严肃的,应该不会跟她拿这件事开玩笑。

“是。这是我一直想要问你的问题,问你了很多次,可是你从未回答过我。”怀瑾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她现在站在他的身后,这个问题她还是要回答的,并且认真回答。

奕王这时候转过了身,俩人面对面站着,他低过头,视线看着她,道:“其实我并没有跟着你,一开始的时候是跟着你出来的没错,可是途中我们走的并非是同样的方向。不是我跟在你的身后,而是你,跟在了我的身后。或许换个说法说,是你突然出现在了我周围。听起来很难以置信是吗?我也不信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也许是我应该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是不是你跟踪我?”在月色的照映下,那人一身如玉,风度翩翩,好不随意。俊美的脸上如墨的眸子已经眯了起来,微弯着眼角,笑的很是温柔。

可是眸底深处潋滟了无限的凉意,即使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但是只是一对上了那双微敛半眯的眸子,在皎洁的月光照映下,还是会觉得浑身发凉。

男人的危险并不是说说而已。他身上所蕴含气势下的危险并不是只让人觉得是一种感觉,不是像与他的气势对上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但对上他,直面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势,那是无法想像的压力与威望压的让人呼不过气来,硬是生生压了人一等。

无比强大的气势硬是压了低人一等,而且站在那里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其中,像是接受了洗涤一般。但并非是善意来自无害的洗礼,而是用杀意将整个人从头至尾刷刷的死一回,那种恐惧感来自死亡的呼唤,深刻地刻入了心底。

现在的奕王身上已经消散了些,不再如面对宽大一行人的时候毫无掩盖,将他们吓的够呛。面对女子,或是面对许怀瑾的时候,他的身上从战场上下来无法掩盖埋藏的煞气瞬间少了一大半,不再如平日那般让人望而止步,让众人感受到死亡的味道。

但是即使就算如此,也并不是说他身上煞气就全部消失了。他只是在用他的外表在掩藏着,毕竟凭谁看他的外表,他都长的并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不是吗?

尽管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人,但是如果他不是没有这个身份的话,百姓还会不会夸他?这可就难说了。

他的身上气势只是露出了一点,就算是这样,还是不可避免的让许怀瑾感觉到一丝危险。许怀瑾还没有从他的言语中所说的内容回过神,就感觉到了男人露出的一点气势,她一时间有些怔住了。

但是因为刚才他将她护在身后的举动,加上不只帮她一次,她对他没有太多敌意。虽还是因为感觉到危险,身体下意识的举动防备了起来,毕竟这也并非怀瑾能控制,她也不想撤去,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

气氛瞬间沉默,带着点点无言的尴尬。风轻扬,吹动了俩人的发丝,从身后拂来的风,将头发吹落在了胸前。怀瑾拈起了自己胸前的头发,在许府的三年里,每一次一思索事情的时候,怀瑾都会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每一次做出此举动的时候,都表示许怀瑾此时的心情并不太高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跟踪你?”许怀瑾反应过来后,彼有点不可思议问道。她经过刚才的事,突然间听到了这个问题,跨度有点大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觉得,我像是会跟踪你的人吗?明明是你跟踪的我,如此颠倒黑白,诬陷一个姑娘家,并非君子所为。看公子一表人才,武功高深,就算你帮过我几次忙,但是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实在是不妥。”

怀瑾想了想,对方对她有恩,她说太重的话也实在不妥。于是她说了一半后,深呼吸一口,便放松了话语。

奕王见她一脸平静,但是眉目间还是透露着许不开心,仿佛是为他这样说她的事不太高兴。奕王极为潇洒一只手展开了扇子,折扇掩着嘴,眉眼精致而弯弯,他道:“何必生气呢?我又没有说些什么,姑娘真是连一些玩笑也开不得。不过我刚才所言并不假,的确是你出现在了周围,也可以说,我比你早来到了这里。我跟在了你身后,无疑是也发现了你,但我才一刚动,姑娘也甚是敏锐,一下子就发现我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公子也真是好雅兴。”怀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平日这种表情都只出现许言脸上,自从那人要回京起,许言便用这样的表情回应着那些暗地明地来道贺的人。许言的脸上常挂着这副笑容,许府的人见多了,连怀瑾也是其中之一,便把这学了个七八成像。

如今用在了这种情况下,真是异常契合不已。许怀瑾觉得,这就是她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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